师而言,教书只是谋生的一种手段。但于她而言,却好像变成了某种支撑下去的意义。
她的世界,又一次变得单薄而乏味。
唐言章醉了。
她的胃忽而剧烈绞痛起来,像是有两只猫在里头翻滚打架,将她左右拉扯。闷沉的谈话声好似隔着雨幕,丝毫进不了她的耳膜。她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扶着她,有人在跟她说些什么,却始终抬不起眼回应。
唐言章扒在门框,右手捂着胃,发丝散乱沾在侧脸旁,一个不留神便失了方向,扶在洗手台呕吐了起来。
其实她当时应该什么都没法想到,又或是将什么都想起来。
但她却独独记起了那人当初说自己宿醉时的模样。还没爱上她的女孩,与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慢条斯理地搅动着手里的冰球,语气平稳而冷静。
原来宿醉真的这么不好受。
唐言章还回了一次旧家。
或许那个地方也不该称之为“家”,倘若不是自己生母莫名其妙打来的一个电话,唐言章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再踏进去半步。
她望着双鬓斑白,行动已经变得迟缓的老妇一改年轻时决绝的态度央求她回家。
她说,十几年前你把我扫地出门的时候,说的是再也不要回来。我一直遵守着这句话,现在也是。
老妇嗫嚅着双唇,干枯的皱纹拧在脸上,想去说些什么反驳,又或是挽留,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如果要问唐言章对自己父母是否还存了点念想与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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