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洛珩稍稍睨眼,与她镜中辨不出情绪的双眸对视。
等她们二人并肩走出盥洗室时,阮澄已经先后点好了小笼。热气腾腾的小笼包上还氤了点水汽,吹弹可破的表皮里灌满了橙黄鲜香的蟹汁,轻轻一咬,满溢的蟹粉便灼烫了舌尖。
与上午焦香扑鼻的生煎不同,小笼包的汁水更加饱满鲜甜,也更加猝不及防。唐言章小口小口地吸着气,试图用冷空气来平复一下再一次被刺痛的舌尖。
“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洛珩将蟹醋一分为二,先给阮澄倒了些,再替左手边的年长女人补满。
“收差不多了。”阮澄小心翼翼地将小笼包戳了个洞,任热气冲破表皮往外冒,“后天的飞机。”
“去哪?”
“北上。”
阮澄咬着筷子,又抬眼去看唐言章。
“唐老师,你北上过吗?”
唐言章不动声色地将蟹醋蘸满了碗,任那些金黄的汤汁与深棕液体混合,尔后斟起勺子,轻轻往里吹气,摇了摇头。
她生于黎城,长于黎城,寡淡而无味的大半人生均在学习与教书中循环。面积不大的四方课室是她几十年人生中从一而终的棺匣,只不过前二十年她坐在讲台下,后二十年她站在三尺上。
她指腹轻轻点在桌沿,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节奏。
好似是在缓解沉闷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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