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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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哭，总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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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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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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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过他，缓缓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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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亲手把他让给了真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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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蔻走出医院，天已经黑了。她开出来的车被扔在了案发的楼下，刚好一辆出租车过来，她便上了车。司机问她去哪里，她沉默了片刻说：“先往前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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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一盏一盏后退，照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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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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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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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啊。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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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说她是疯子，她都笑纳，表面上是把这个当做夸奖，其实她心里明白，这就是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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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值得自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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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不就是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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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讽刺当夸奖听，是她唯一能做的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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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想发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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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真央说得对——她羡慕她，她也想做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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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放弃一切尊严和道德换来的，就是姐姐朝她胸口戳来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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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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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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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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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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