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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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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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起身面对平静湖泊的金发青年还在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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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上是激昂，是多年来沉淀下来终有一日迸发的愤慨，正在燃烧的也不是火，而是被躯壳所禁锢的倔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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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掌贴在自己的胸膛前，感受着还未停止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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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尽情奔跑，不能大声歌唱，不能有激烈的情绪起伏，不能用我自己的双腿走去遥远的地方。只能听，只能看，只能触碰就在身边的最近的事物，这就是我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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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人类，生来就受到仿佛无穷无尽的限制，我想要突破这些屏障，力量却微不足道。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又在呐喊，让我不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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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什么？连仇恨的资格都不属于我，我也没有去恨，去怨的余力。所以，我想通了，只想用我这点渺小的力量，尽可能地去做更多的事，哪怕它就快要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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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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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却荡开了惊惧般破碎开来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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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让您见笑了，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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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尔话音重归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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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如此渺小无能的我，还有一件可以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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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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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肯承认魔术师所说的“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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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归只会带给自己痛苦与绝望的世界之前，这个不是人类、却比人类更像人类的金发青年与魔术师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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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十分感谢您，梅林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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