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入了父亲的生命，让它变得干涸、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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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普通到和俄国的每个冬日一样，毫无记忆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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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在他身边，询问着他的功课。他是个严肃且威严的父亲,像所有人描述的那样，得体、懂礼，并且要求他的孩子也和他一样,不能丢了他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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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付着父亲的提问,思绪不知飘散到何处。他并不是故意想要走神的,只是模糊地听见另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宣读着什么事情。那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让费奥多尔怀疑自己是否得了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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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的声音持续着,说了很多,其他听不清，只有一个字格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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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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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反复念叨,不解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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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似乎看见了他的走神，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想要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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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与别人说话时,不要沉迷于自己的事情。费奥多尔？你怎么了？听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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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皱着眉头,话语里严厉的斥责在得不到回应后,慢慢转变成担心。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身体不好,看见费奥多尔这幅心神恍惚的样子，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发了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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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宽厚的大手,试探性地抚摸上费奥多尔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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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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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不自觉地从他嘴巴里蹦出来，尽管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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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倒下了,毫无预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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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清醒过来时，目睹全过程的母亲已经跌倒在地上，手指颤颤巍巍地试探着父亲的鼻息———没有一点，她发出了尖叫，但又很快用手捂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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