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好像时间从未在他身上留下过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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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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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而来的，并不是什么问候，而是一句近似于陈述句的疑问———这点也和以前一样，根本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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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从未隐瞒过自己的行踪吧，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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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长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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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但足以将视线抬高，不至于像之前那样，任何一个人看他都是在俯视。也许随着时间改变的不只是他的外表，也有他的想法，向着好的方向，或是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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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艾尔海森看他时仍可以保持俯视的姿态，从这个方位，他可以看见费奥多尔多年不变的帽子，和从那稍长发丝里露出来的紫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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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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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说什么类似于“你长大了”这种无意义的寒暄，纵使存在着短期的师生关系，他们之间的情谊连一个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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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怎么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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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维出声打破了这凝滞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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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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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海森后退一步，不再挡到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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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得如此光明正大，那费奥多尔这些年其实也是有些改变的，比如他已经学会了一些做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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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费奥多尔进来时，不知有几双眼睛在看着他———猜测的、疑惑的、好奇的、观察的，但并没有明显的攻击性，比蚊虫的叮咬还要轻微，他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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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楼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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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都在客厅，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地方，大概会有几只闻到腥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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