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对它说着话,可不用听懂,安荞也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人与马之间,尤其是常年相伴的人与马之间,那份羁绊似t主人与宠物,却也更像是家人。
这匹马是苏德自己的。
来到坝上时,他将它从内蒙的草原上带来,本以为会在秋冬之时再带回去,却不像落得这样的结局。
且不说它破了个窟窿的肚子,对一匹马来说,腿断了,就相当于死了。
它的后腿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向后屈折,那不是正常的骨头能达到的角度。骨头和筋同时断裂,而其他的隐伤还有着许许多多。
它的气息越来越虚弱。
安荞看向路的另一边。镇上停着的警车是来处理红发女的事,但来处理这起车祸的警察迟迟不到。为了保留证据,她在警察到来之前全方位拍摄了几段视频,录下了司机的面部和车牌号,又拍下了哈日奄奄一息的状态。
她的视频还没拍完,哈日就闭上了眼睛。呼吸还在,却已经看不出肚子的起伏。
安荞叹了口气。
若不是她弄掉了对讲机,苏德不会折返去帮她捡,哈日也就不会停在公路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