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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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知这人反倒哭得更厉害，娇娇柔柔的嗓音听得人心烦意乱，他眉头紧蹙，越发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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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似的，他沉下脸色厉声道：“初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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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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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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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手捏上初棠的下巴，冷冽的声音如嚼碎般吐出，“别给我装疯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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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人还在小声抽泣：“我不傻，上次模拟考，老师说我虽然无缘清北，但也是稳重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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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乱七八糟胡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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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乱说，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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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仍靠在假石山前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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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雪眸光微暗，如想到什么一般，他弯身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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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身躯缓缓靠近，一点一点把两人的距离缩近，直至抬手就能把初棠轻而易举揽入怀中，他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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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张大哥，又有几分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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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姿势极具压迫感，但初棠浑然不知状况，目光流转出碎芒，好奇盯着那张凑近他的脸孔，叫其看起来甚是天真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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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喝过酒的缘故，那张小巧的脸微微熏出酒气，眼睑若隐若现点酡色，似落霞坠入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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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如凝脂，玉骨冰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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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雪视线停驻片刻，他古井无波的眼底幽深一片，叫人辨不清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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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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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酒味猝不及防喷上脸庞，瞬间把人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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