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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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坊司，二楼尽头的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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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与几名锦袍男子端坐交谈，他话刚出口就见到终于回来的程立雪，手背却多出两道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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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扇取笑：“九哥现在是猫狗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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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程立雪不明所以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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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猫还挺凶，连你也敢挠。”十一若有所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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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雪闻言，只垂眼瞥瞥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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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敬安王把持朝政抽不开身，恰好其妹闹离家，我们是否要追查她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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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她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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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巧？那府中的两个眼线要如何是好？偷偷除掉吗？”十一把玩那日的信函，信中的两个名单正是他口中被安插进程府的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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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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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打算继续演下去？可别把自己搭进去咯，到时候只能乖乖当猫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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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雪面无表情望向十一，若无其事坐下，那神情就如同在说“你觉得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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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耸肩给人添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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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后，房内有股冷淡的嗓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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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再凶，也能驯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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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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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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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里外的长街转角，初棠指尖一直扯着披风领口的柔软丝带，却总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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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程立雪怕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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