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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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了眼，窗下是方莲池。更深露重，池水冰凉，连那叶片都泛着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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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恶寒到要丢他下莲池这种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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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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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问一遍，去过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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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去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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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掌突然覆上他腰，初棠以为程立雪要丢他下莲池，忐忑中情不自禁低呼几声：“冷静点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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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要交代在这？他是想着“以色事人”讨嫌，可没想着能被厌恶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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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瞬间，他方惊觉空气中泛着酒味，很浓重的酒味，来自程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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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颤问：“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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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脸色沉沉：“你的张大哥连走都未曾知会你一声，你倒是惦念他惦念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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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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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听得初棠百思不解，他说：“我没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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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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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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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蓦然被人堵在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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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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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惘然呆滞，如置身烟雾缭绕的残垣中，眼前轰塌得惟余片白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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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忘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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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窒息感将他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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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懵然回神，程立雪那扇睫毛浓如墨，百倍放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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