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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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脚尖踢起剑柄，如疾风飞去，而后有道“哧啦”，似刺进骨肉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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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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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是数人倒地的痛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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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四周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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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血腥味漂浮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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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经历过生死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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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如梦初醒，回神后猝然脱力腿软，幸得身后人搂紧，方没叫他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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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厮杀伐果断，直至此刻，他也恍然大悟程立雪那句“太仁慈”到底作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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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梢掠过几声寒鸦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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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不住一般，彻骨的寒意爬上脊背，叫人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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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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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那人不知是生气，是心疼，抑或是无可奈何开口，话音一如既往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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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命似的：“你的狠劲儿也就会使在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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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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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被戳破实情而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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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后背贴着程立雪的心口，林子陷入片死寂，他越发能感觉到身后的胸腔在微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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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又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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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人是不是也在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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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怕来迟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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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半刹那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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