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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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酸涩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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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无助感，似无形的藤蔓，又如可怖的触手，将他裹紧，一点一点勒得其轻微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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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好似在程立雪身上找到丝慰藉，像是种长期缺失的可依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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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似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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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确定，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只是失意地耷拉脑袋，五味杂陈嘀咕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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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个地方没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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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爸爸妈妈说，等我长大一点就带我去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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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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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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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哽咽发涩，往人肩窝埋了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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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绕鼻尖的药草清香，极致地安抚人心，他手臂箍紧几分，抽抽鼻子，深嗅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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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滴凉意滑进肩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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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雪脚步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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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正门宣德门就在眼前，他晃神垂眸，随后还是迈腿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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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雪下得不大，柳絮般悠悠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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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人，在雪中迤迤然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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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含糊不清的咕哝，渐渐化作凄凄气音，最终只剩下软绵细微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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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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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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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萦绕着股湿暖之意，初棠缓缓睁眼，原来大黄一直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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