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半死不活,没有人气。
夏惊秋从马背上取下斗篷盖在她身上,又将娄简的鞋袜放在她脚边:“先穿上再说。”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应。夏惊秋叹了口气,“简清安……是你阿娘吧。”
依旧没有回应。
夏惊秋生起了火,烧去墓碑上发霉的木料,又取出腰间匕首,将木板削了个干净:“碑上刻什么。”
火光葳蕤,娄简抱膝坐在火堆旁,一件斗篷将她与世间隔绝开来。她面无表情地坐着,已然疼得发不出声音来了。
“令堂因病亡故,客死异乡。虽不能立刻将其送回故土,但至少该留个碑吧,日后也方便祭拜。”夏惊秋也不知,娄简会不会应他的话。
“……我阿娘,不是病死,是掉进水里淹死的。”
夏惊秋等了许久,才等来这句话。他回过头,愣了片刻:“你可有把握?”
“油纸画卷,笔锋稳健,可见作画之人并无咳疾,怎会是病死的。”娄简顿了顿,“方才,我取髑髅洗净,以清水灌颅,细泥沙屑自鼻孔出。盖生前落水,因鼻息取气,吸入沙土,死后则无……我瞧得真切,阿娘髑髅之中确有泥沙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