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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叶上翻滚着露珠,春风压着草垛弯腰。
湖光漾,绿波长。按理说往年春日的时候,娄简手足上的僵症会有好转的迹象,若是小心着别着凉,需得等到秋冬才会再发作。
可今年却有些奇怪,木僵的症状始终缠着娄简不说,四肢还隐隐传来无力感。无论是行路还是握物,总觉着是绵软的,甚至偶有刺痛,钻人肺腑。
许一旬趴在草垛上晃荡着双脚问:“老伯,咱们还有多久到康城?”
“快了快了,顶多还有半日路程。”
他抱着长剑滚了一圈,埋怨道:“还有半日啊。”许一旬猛然起身,看见娄简正往嘴里塞了什么吃食,取下水囊,仰头饮了一大口水。
“阿简,你在吃什么独食?”许一旬凑上前问。
“喏,你这贪吃鬼,药丸都要惦记。”娄简摊开手心,捏着小瓷瓶打趣道。
竹篓里,二五探出脑袋来,钻进娄简怀里,看着瓷瓶眼眸低垂。
“算了,算了,药丸我就不吃了。”许一旬坐回原位,他安置好长剑又道,“这几日我瞧你步伐虚软,可是赶路累着了,我师父教过我一种强身健体的功夫,你要不要试试?”
“不必了。”娄简靠在草垛上,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口。
骨寒碎,药石无灵,不过是耗日子罢了。细数起来,娄简已经白捡了十来年的寿命了。
“两位,到了前头那个刘公村,我便要往西去了。”车夫勒紧缰绳道,“接下来的路二位怕是要另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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