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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旬咽下馄饨,摇了摇头:“听不懂。”
“不懂,也是一件好事。”
说来也是冤家路窄,康城县客舍不多。
几人没过多久又聚到了一处:福安客舍。
恰巧还是对门。
两间屋子之间隔着悬空木廊,一楼便是食肆。
夏惊秋还没消气,一大早便出了门,直接杀到了康城县衙门。他臭着张脸,周围像是凝了一层冰,没人敢靠近。
康城县县令秦昌是个胆小怕事的主。约莫四十来岁,身量不高,喜欢弓着背,在夏惊秋面前便显得更为瘦小了。
“长史,康城县的县志都在这儿了。”秦昌抹了把汗,指着案几上的书册道,“长史,下官先告退,您慢慢看。”
“等等。”夏惊秋翻过一页书册,指着对面的蒲团道,“我还有事问你。”
秦昌面容愁出了“苦”字,端坐在夏惊秋面前:“长史请说。”
“县志中记载,鬼新妇害人的命案最早是十年前从贺员外家开始的,这贺员外是什么人?”
“是做木材生意的。咱们康城是凉州境内唯一一处连通湖海的县城。南来北往的货物大多靠商船运送。造船需要木材,这一来二去贺员外家的生意便越来越好了。”
“贺员外家的续弦夫人是如何死的,你与我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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