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长老

绪的变化，他偏头问道：“小千，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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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千秋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怎么会突然这么叫她，不过她也不知怎么在意，便也偏过头去同他咬耳朵：“我在想，这三长老实在是凤鸣山里最有钱不过的了，他每年靠卖银杏，也不知道揽了多少白花花的银钱入账。你瞧瞧那骡子，畜生配的鞍辔都是错金的，那手艺可不是一般工匠能做得出来的；你再瞧瞧这地上铺的地砖，你看他是个普通的青石板吧，实际上人家这地砖水淋不湿、泥泞不脏，可金贵着呢……嗨，给我嫉妒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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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冷川挑着唇角笑得十分含蓄，轻声笑说：“你不是说你是这山门宗主的首徒吗，过些年头整个山头都是你的，又何须艳羡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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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的门道你就不清楚了，”琅千秋十分谦虚，“我这身份如今只是名头尊贵些，听着吓人，实际上就是草包一个。这几年咱可都是在吃老本，迟早得坐吃山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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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道：“不过你作为神龙一条，只需朝饮晨露，饿食竹实，总归不会为了这些世俗粪土所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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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冷川目视前方，不动如山：“我这是关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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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千秋嘴角憋着的笑意忍不住泄了一丝，笑道：“你这是在妄议本小姐的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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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冷川于是不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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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笑闹了好些时间，也不见三长老叫人出来回个话。琅千秋越来越不耐烦，先前在心里叮嘱自己的修养、礼数仿佛全都尽到了狗肚子里，心里一股邪火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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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踩中一块小石子，足尖用力，将这块小石子在脚底碾来碾去，“嘎啦”两声脆响，抬脚一看，小石子都嵌进了地上的青石板，顺着那痕迹，列出密密麻麻的几道细缝，蛛丝一般蔓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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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琅千秋一直等下去便也罢了，她是凤鸣山的子弟，无论三长老使得什么招数，她也都认了。可聂冷川是客人，又是她放在心尖上关照的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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