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思考这些问题,又?不能不去思考,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思维的发散。到了最后?,原平发出一声类似于受伤野兽的哀鸣,双手捂住头,深深地埋进了膝盖里。
他发出那一声之后?,就一直保持着沉默,只是没有改变动作,仿佛再也?没有脸见于秀。
在母亲看不见的地方,原平已?经把嘴巴里面的软肉全部咬破,努力压下?自?己喉间呼之欲出的,不知道是悲泣还是嘶吼的破碎嗓音。
和儿子的失控情绪相比,于秀的情绪倒是比想象的要恢复得更快,她越看着原平挣扎,脸上就越是释放的快感和笑意。
她等?这一天,足足足等?了十几年……原远病死,那个人殉情,她的怨怼与仇恨随着当?事人的离去,再也?无处消解。独留下?这个世界上她与原远最后?的一丝牵连,她的儿子——原平。
可她脸上的表情越多快意,眼神里的痛苦与纠结也?就愈演愈烈。
她才是在这些腌渍里最被倾轧的那个人……没有人体谅她,没有人安慰她!没有人!
她唯一的儿子,曾经错误地站在她的对立面,还走上了更加错误的道路。就算是现在,原平也?只能被迫成为自?己抒发苦痛的工具……
可是当?真正看到他第一次露出近乎于崩溃的表情,于秀又?突然开始有点?于心不忍——说到底,他是她的儿子,是她十月怀胎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
他出于自?己的骨血,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们母子间的羁绊,或好或坏的,都再也?逃不掉了。
只是,于秀想:不管好的坏的,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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