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大概从自己生下来的那一天开始,老人就已经想好了,要将他最视若珍宝的监察院留给自己。
范闲想到了自己第一次看见陈萍萍时的场景,那是在监察院那间阴暗的房间里,明明两个人是第一次见面。可是自己看着轮椅上的那个老跛子,却像是看见了一个许久没有见到的长辈,一股天然而生地亲近就那样盈绕在二人的心间。
那一日范闲低下头去,轻轻地抱了一下瘦弱的陈萍萍,贴了贴脸。就如今日抱了一抱,贴了贴脸。
在浅池畔观鱼论天下,轻弄小花,在陈园里两辆轮椅追逐而舞。大概再也不可能重现了吧?不能再想了,范闲紧紧地闭上了眼,旋即睁开眼,低身将手中拈着的那朵瑟缩小黄花,轻轻地拈在了陈萍萍的鬓间白发中。
沉默了许久,范闲没有再多说什么,将棺木地上盖合上,从旁边拾起备好的大钉。对准了棺盖的边缝,然后运功于掌,一记劈下。
接连数声闷响响起,范闲沉默地一掌一掌地拍着,将所有的大钉全部钉了下去,将整副棺木钉地死死的,将那个老人关在了另一个世界中,一个与自己再也触不到的世界中。
做完了这一切。范闲看着这副黑色的棺木开始发呆。这只是暂时的处置,总有一日。范闲要将老人送回他的故乡,或是一个没有人知道的清山秀水处,而不会让他永远地留在这座黑暗的京都附近,虽然这里是太平别院,陈萍萍想必也很喜欢在这里生活,但是这里依然离京都太近,离皇宫太近。
范闲地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觉得无穷无尽的倦意和疲惫开始涌上心头,他在身旁的高脚木椅上坐下,双腿踩着椅边,将头深深地埋在双膝之中,双手无力地垂在身边。
右手掌上被钉子割破的痕迹开始流血,血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范闲就这样埋着头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多久,头顶太平别院草坪上积着的雨水开始顺着石阶流了下来,打湿了一层一层,冰凉了一层一层。
阳光在天上缓缓地转移着,地下暗室里的光亮也在忽明忽暗,不知道是光线的角度还是云度的厚薄带来了这一切。一丝声音传入了范闲地双卫,他缓缓地从双膝间抬起头来,走了下椅子,又看了一眼那副沉默而黑暗地棺材,沿着已湿的石阶走了上去。
一声异响之后,石室上面地密门被紧紧地关闭,再没有一丝阳光和一络流水可以渗透进来,此地回复平静与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