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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带?”颜煜转过来看着对方比自己还要差的脸色,“你的伤,自己上去都勉强,如何带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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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谞握住他的肩膀勉强扬了下嘴角:“能,我背你爬上去,这点程度算不得什么,休息一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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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煜打开他的手,一字一句皆是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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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谞,省省吧,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磨灭我对你的恨,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保全自己吧,活在你身边比死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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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谞垂下头眼中伤神:“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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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各靠在石壁边陷入良久的沉默,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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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将近,夕阳透过山林薄雾洒入洞穴,与满地鲜血辉映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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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中安静下来,有水滴砸在石头上的声音,在规律的声音中颜煜昏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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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洞中已是漆黑一片,阴风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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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煜稍稍挪动身体,胸口难受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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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本就看不太清,再遇黑暗,如同全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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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摸身前的地,撑着跪坐起来,向前面和左右试探,却什么都没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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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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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中有回音传来,却听不到另一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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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谞?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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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他说的话,真的将他丢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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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裴谞刚舍命替他挡了箭,就算没法带他走,也应该一剑杀了他减少痛苦,不至于丢他在这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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