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如我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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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的声音很沉，从容而具有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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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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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还一直顾念着妈妈跟医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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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轻微地皱了一下眉，指尖顿了顿，抬起头，墨蓝色的眼睛凝视着颜湘的脸，再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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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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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被蒋荣生眼睛的色彩摄一下，心头猛地被扯回来。他低下头，老实地：“去看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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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这才放过他，低下头，继续看他的书。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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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把自己的帽子和口罩摘掉，放在桌子上，又坐回病床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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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蒋荣生才不动声色地问：“你跟你母亲关系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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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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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颜湘又说，“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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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这两字停顿了一下，像一支黑色的马克笔重重的划下一个标记，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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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翻书的声音停顿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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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以后，那一页才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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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清脆的“哗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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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的指尖在光滑的扉页上摩擦几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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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发出摩擦的声音，显得有点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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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以后，蒋荣生对颜湘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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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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