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如我 第49节

;“我谁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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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秒钟以后，心电机器奇迹般出现波动，虽然很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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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的眼睛像被水洗过的玻璃，亮晶晶地，指着机器：“动了！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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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五，六、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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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七秒钟的心跳，此后归于永恒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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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再也没有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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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等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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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通知书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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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不想签。他也站不住，跌倒跪在了地上，却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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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感到一种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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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一片混沌。他记不起来自己那段时间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只是觉得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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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得好像熬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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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蒋荣生赶到了医院，把颜湘抱回了病房，正让人给他打点镇定的时候，颜湘忽地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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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用打。我要去给妈妈收拾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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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平静了。蒋荣生看了他两眼，抬手让人下去，他跟在颜湘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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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默不作声地，拿来一个大袋子，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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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妈妈并没有多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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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柜还放着那一盒苹果，是颜湘给妈妈削好蒸熟，放在床头边，让妈妈记得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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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妈妈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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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拿起玻璃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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