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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吃着粥,忽地问蒋荣生:“今天多少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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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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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静默了一会,说:“…七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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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是七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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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怎么?葬礼是八号。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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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放下了粥,认真地看着蒋荣生:“蒋先生,我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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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怔愣了一秒钟,随即笑出来:“走?你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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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好好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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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蒋宅不能好好生活么?”蒋荣生笑着问,“吃的穿的都有人伺候,只要不惹我生气,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生气的点也很简单,你乖乖的,不要忤逆我,这样的日子就会很好过。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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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不好。这里有狗,大家都不喜欢我,你也总是生气。而且我不需要所谓的伺候,也不需要钱了,…今天已经是七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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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没有生气,只是笑笑,温声道:“行。要走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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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还有点不敢相信,他提前瓷碗放回桌子上,生怕蒋先生一巴掌甩过来,他把粥弄撒。到时候又要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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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微微歪着头,观察了一会蒋荣生的表情,在看他有没有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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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上一次,他说自己想去工作的时候,蒋先生的态度立马就冷淡了很多,后来还弄死了福福和泥泥,自己也遭了很大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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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看了很久,还是看不出蒋荣生有发火的意思,他心里安定了一点,又试探着说:“那我什么时候能去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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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蒋荣生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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