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地射过去,火药炸开,穿过血管,血花“滋”的一声飞剑,然后下一秒钟,人就安静了,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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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也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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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也再没有打斗声。那声枪响过后,就没有动静了,那么失败的是谁?是对方吧。盖在他眼睛上的手依旧很有力量,靠得很近,他能闻到男人身上熟悉又似有似无的新雪味,无比强大,血味和硝烟的那股焦灼味也无法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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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颜湘已经没办法去想别的东西了,为什么安静了?没有危险了还是现在正在有数十个枪口对准他,下一秒钟就会停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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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的脑袋开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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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克制着,静静地闻着空气里的硝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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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味道在燃烧着他纤细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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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口还炙热着,蒋荣生用枪托扣起颜湘的脸,检查他有没有受伤或者吓到,依旧捂着他的眼睛:“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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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手掌,还有受伤了吗?有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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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呆呆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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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遮住他的双眼,亲亲颜湘的嘴唇,给他温暖安全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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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分开,说:“没事了,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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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蒋荣生放下了手掌,不用担心颜湘看,因为刚刚溅到的血迹已经擦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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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能看见东西了以后,呆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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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是显而易见地脆弱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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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蒋荣生是最喜欢看到颜湘这副表情的,茫然的又不知所措,任人摆弄的模样,睫毛安静地伏着,鼻子小巧,眼睛圆圆地,怎么看觉得又可怜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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