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如我 第80节

一片玻璃，我凶你，其实只是不希望看到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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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坦率的口吻令颜湘也感到些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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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继续说道：“害怕、发抖、哭泣，这都是正常的反应。他们是靠这份工作谋生的，已经见怪不怪，必须保持镇定。但你不同，你只是一个以画画为生的普通人，你在生病，甚至相对来说还是个小孩，不必勉强自己镇定，你可以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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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把颜湘抱在腿上，从后面环住他，他将glock17放在身后，不让颜湘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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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的头还在剧痛，一种针扎般的感觉，好像大脑中有一台推土机在飞速运转，毫无顾忌地向前推进，铲除一切陈年的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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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温暖的气息将他包裹着，仿佛麻木的身躯开始裂开，颜湘抖了一下，说道：“脑袋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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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蒋荣生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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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因为头痛才发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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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蒋荣生再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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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愿是我被爆头，一想到这个就感觉喉咙被堵住了，耳朵又开始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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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多多，这种感觉很难受，害怕也是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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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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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亲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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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颤抖着用手盖住双眼，完全不敢像以前一样把头靠在车窗玻璃边，而是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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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把他抱进怀里，任由颜湘的眼泪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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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让颜湘别哭了，也没有帮他擦掉眼泪，只是抱着他，始终保持镇静，手掌轻柔地来回捋着颜湘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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