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是个男嗣才行。”
颜倾辞专点溪岚为她们斟酒。溪岚先为顾倾城倒满,再到颜倾辞跟旁时,对方扶在酒盏边缘的手指不安分地碰了碰她的指尖,溪岚飞快瞪她一眼,倒了个六分满就抽身而退,颜倾辞执起酒杯抿了一口果酒,神情自在惬意。
“一大早的就饮酒,身体不是你自己的么?”
顾倾城颇为语重心长道。
长姐如母,颜倾辞对她的话还是很能听进去的,她伸出一根手指,讨饶道:“好姐姐,就喝一杯。”
溪岚还是头次见到颜倾辞这副小女儿家的撒娇作态,心内半惊半奇,睨了半晌直到对方察觉地看过来,她方低头转移了目光。
顾倾城出嫁前住的院子还在打扫着,于是颜倾辞就让她在孤倚楼中暂住下来。
早膳过后,颜倾辞习惯读片刻当世名人的赋论,看一看这些贤家在为甚事操心烦闷。
溪岚将一盘精致的莲花样式的茶点送进她书房,颜倾辞让她坐过去,将一纸论赋摊开与她同读。
皇室中人本就比别的孩子早熟,溪岚虽十岁离宫,该认的字大差不差也已认全,只是偶尔有些个偏僻字不识得,她请教后,颜倾辞也都一一耐心解答了。
“这是素和氏和闻人氏的门客所作之论辩,就‘牝鸡司晨’一题展开的诡辩。素和氏的门客认为牝鸡司晨,晨必昏;闻人氏的门客则曰司晨非牝牡,惟鸡尔。”
素和氏曰:古来雄为阳,雌为阴;牡鸡司晨,反之即牝鸡司昏,故而牝鸡司晨,晨必昏。
闻人氏曰:牝牡为形也,司晨为性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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