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
她推门出去,站在廊外瞧戏,懒兮兮往下投去矜贵的目光,以一副慷慨解惑的姿态对那老板娘道:“依我看呐,狗改不了吃屎,你此番若原谅了他,那今后可就彻底出不了粪坑了。”
“你是哪儿来的野妓?个人家事,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老妇一手叉着腰,一手向天指着墨台揽月。干瘪的树皮脸在此刻方有了活气。
外族女人不但没被这泼妇阵仗吓着,反而赤脚下了阶梯,慢悠悠走近稚儿,矮身笑问道:“小弟弟,你爹欺负你娘,这般薄情寡义见异思迁,搁在女子身上可是要浸猪笼的,你怎么还帮着这么一个畜生说话呢?”
那负心汉为女人的美貌沉沦了半晌,这时听见对方责骂自己,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竟有如此殊荣,被这么个美人骂,纵然言语再不堪,内心也是带着点儿受宠若惊的。当下他却不忘自己来此的目的,他来是求复合,家中实已拮据,和离分的那点儿家产早被他赌输了去,此次若不能哄得前妻回心转意,他家里就真得要揭不开锅了。
遂不能被美色迷了眼,短乐与长乐他还是分得清的,于是男人指着墨台揽月,勃然大怒道:“你说谁呢?”
外族女人正眼都不瞧他。
那稚儿道:“这世道,男人就是天,阿爹是男人,稚儿也是男人,我们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自然做什么都是对的。”
老板娘眉头一皱,轻呵他:“这些浑话是哪个教你的?”
男童理直气壮道:“姥姥就是这么告诉稚儿的。”
闻此,墨台揽月笑得更欢了。“哈……男人,还没黄豆大的东西,也能自称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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