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量,尤其忌惮他背后的萧嫱,三年里,派去暗杀的人数不胜数,结果都下落不明。
北渊初定,边境流传着东夷漠朔有将星下凡的传说,三年来交手无一败绩。
彼时,还未投靠旬王的贺增睿只是庶边的斥堠长,他在巡查边境境况时有幸与敌方大将有过一面之缘。
灵雎马、银陌刀,头戴饕餮纹胄,身穿黑金兕甲,傲居马背,长鞭一策,疾驰远去,唯见冠上红缨左右躁动,像有形的血。
“你们去追!务必截住容王的人!”
贺增睿隐在两国界碑之后,远远看那漠朔城的将军在马上张弓搭箭。
咻——!一只信鸽落地。
咻咻——又两只坠落。
贺增睿预感有大事将发生,无声退回驻军营帐,思来想去,还是给上面承上了所见所闻,不能给顶头的,易被昧去功劳,遂直接承给了分封在此处的旬王。
“不错,变聪明了,还知道声东击西掩人耳目。”
萧嫱立于堂上,容王跪在堂下。龙母生不出耗鼠,舞象之年的公子宽长期得萧嫱熏陶,心机早已深沉似海,然而这点城府和同辈之人比尚能勉强赢一手,于萧嫱来说,却是单薄无比,如同清池里的鱼,都是些她一眼就能看破的伎俩。
“让人先去北渊,再从北渊绕道至东夷皇城,这么大费周折,你是想送什么了不得的消息给你父皇?”
容王闭着眼睛不说话,以为这样就拿他没办法。她能做何?杀了我不成?没我她压根儿活不到漠朔!他这样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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