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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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原没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确定她没事，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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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原靠在床头，手却紧紧握着明冉的手， 他盯着明冉的眼睛，对她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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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冉装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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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原又重复了一遍：“我在雪山上问的问题， 你还没有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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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冉当然知道楚原问的是什么。她看着他，心绪却动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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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字都快到嘴边了， 却又被她吞了回去。在这一刻，她想了许多， 心情也变得比往常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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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楚原的脸， 说不出拒绝的话。可她又忽然间很害怕，这种害怕让她踌躇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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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半天， 说出一句：“……我们还没和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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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原看出她的犹豫摇摆，他将她拉近了些， 轻声问她：“你在犹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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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 他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几乎有一瞬间就将她拉回到了雪山上。惊心动魄的画面就在眼前像跑马灯似地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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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冉艰难开口：“我不是犹豫， 我只是……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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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什么？”楚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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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冉看向他，沉思了片刻，终于说出来：“我怕我们只不过是沉湎于过去，可十年了，我们都变了很多。我不确定，我们重新走到一起，是不是真的还能毫无芥蒂地爱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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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原却只问：“那你还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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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冉沉默着没说话，只是额头轻轻地在他额间蹭了蹭。此时此刻，这个动作已经宣告了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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