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何时睡着的,等醒来后,辰时已过,天色大亮,光线穿透雕花窗扇洒在帷幔上,榻上已没了谢章的影子。
她摸了摸身侧的被褥,已经凉了,应是很早就走了。
召来秀怡侍候她洗漱,沈默问道:“你昨晚睡的如何?”
秀怡脸色一窘,垂着头为她束发,就像是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公主,奴婢有罪,昨晚睡的太实了,等醒来才发现都快入辰时了。”
沈默心里了然,看来谢章应是卯时离开的。
用过早膳,沈默告诉孙缈,她要去一趟丞相府给晋相上柱香。
孙缈放下茶盏,起身走过去牵着她的手,担忧道:“晋相是为救你而死,他们正恨着你呢,你若是去了,我怕他们会伤着你,要不就别去了。”
沈默敛去眸底的冷意,忍住想要收回的手,淡声道:“晋相因本宫而死,于情于理本宫都得去上柱香,若是不去,反倒让人觉得本宫冷血冷情,是个白眼狼,本宫可不想落人这个话柄。”
她这般一说,孙缈也没再阻拦,只能由着她去。
沈默离开时,与走进来的陆盏擦肩而过,他躬身朝沈默行了一礼后进了前厅,走的远了,她还能听到孙缈嘲讽训斥陆盏的声音,十句话里,起码能提四次陆戟的名字。
长期活在这种环境里,是个人性子都得抑郁。
陆盏与从前相比,变化很大,他能一直隐忍,暗中投靠谢勋,此人心性已不是常人能窥测到的。
马车停在晋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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