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青鸾倏地一惊,父女俩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同样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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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青鸾撩起袖子,小心翼翼地接过裴曦呈上来的盒子,打开,就见里面是一盒极细极白的物什。这是盐?现在吃的盐都是白中偏粉,颗粒很粗。她以指尖沾了点盐,送到嘴里,很咸,和盐一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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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呈给天子,让他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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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也沾了点尝尝,低声问裴曦:“哪里得来的?”盐矿在闵髯的封地,全天下的盐都出自于他。这盐和他们食用的盐显然不是一个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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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指棋桌旁的位置,说:“坐下,细说。”激动得心脏狂跳。这哪是来给自家长女送生辰礼,这是借着生辰礼的掩人耳目悄悄送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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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髯的盐利,让闵公府世居累世公侯之首的地位。他贵为天子,却不得不娶闵髯的嫡女为协后以稳皇位。他折了三个嫡子,两个丧于那贱人之手。嫡子死在眼前,眼泪只能往肚子里咽,还要装作他不在意自己的儿子一个接一个地死,没心没肺的,死儿子都死习惯了。剜心头肉,谁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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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三郎把细长的礼盒递给羽青鸾,说:“贺长公主十四岁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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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青鸾的心思都让盐勾走了,见裴三郎递来的礼盒,收回思绪,她打开礼盒,是一把材质非常罕见漂亮的折扇。她取出来,展开,扇子光滑似玉似骨,镂空雕刻,扇子上天然生成华贵的纹路。她问:“玳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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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三郎指指盐,又指指羽青鸾手里的玳瑁扇,说:“出自同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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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父女俩都很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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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很远了,在大凤朝的边疆之外,那边的山林多毒蛇,多雨水,多瘴气,每逢夏季雨后,便是湿热难耐,很容易让人生热症、恶疾。大海沿岸,夏日有海风,倒是清凉,但土地多为贫瘠的山石沙地,难以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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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三郎说:“这玳瑁是在边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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