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第 1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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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侯贵族们白天入宫叩拜皇后参加国丧，回府后则是讨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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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已到明正言顺废除太子的时候，大家都在讨论废了太子，四位庶皇子中哪位更有可能立为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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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系亲信们，每天都活在心惊胆战中，唯恐遭到天子清算，抄家灭族只在顷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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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护礼法的公侯们在暗中盘算思量。太子确实荒唐，气死嫡亲生母，大逆不道，废他理所应当然。可如果任由天子废掉嫡出太子，过继庶皇子立为太子，连续两代庶皇子继位，长此下去，必然会抬高庶出地位，打压嫡系，例如瑞临长公主。一个庶出公主，竟然封了长公主！他们如果在这时候护下太子，将来太子继位，其身不正，自然势微，且京城衰败已然可见，他们又能趁机壮大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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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丧礼办完，皇后灵柩出京葬入神凤山祖庙承泰天子陵，一同葬进去的，还有皇后的三位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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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皇后，天子像没了半条命，连背都佝偻了，老态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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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青鸾担心她父皇，陪着他回宫，之后父女俩一齐整理了皇后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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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礼法，皇后的遗物由其嫡女继承，若无嫡女才轮到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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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把天凰宫里的一切都给了羽青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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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些旧物，也都给了羽青鸾。他骑过的马鞍，用过的马鞭，戴过的玉佩，用过的玉带，扳指、弓箭、佩刀、佩剑等一堆物什，零零总总的，装有十几箱。他对羽青鸾说：“都带去南疆，留个念想。”他的手抚过面前的一口口箱子，似在缅怀也似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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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重重地在其中的一口上用力地拍了拍，对羽青鸾说：“南疆太远，消息一去一回，九个多月过去了，待朕百年之后，不必奔丧，搭个祭台，遥祭一场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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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青鸾跪在天子面前，头抵在地上，喉间哽塞，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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