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第 1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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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夫人和老镇武侯裴略也向天子请辞，年纪大了，要跟着儿子去封地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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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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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一场，两个人从少年相识到如今垂暮。他没把天子卖了，天子也没负他。当年汤公府处心积虑要置他于死地以绝后患，天子那么难，仍旧保他性命、爵位，还把朝城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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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庶的地方，他一个没有任何家世的披甲人出身的穷武侯守不住。朝城穷归穷，却能让他及后代子孙安身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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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城一面有卧牛山天险，其余三面是茫茫大草原。自天圣太长公主踏平草原后，只在京郊圈出片放马的牧场，其余地方数百年没有人烟，早已成为兽群出没的危险之地。数以万计的野生牛羊群，养活了动辄数百上千头草狼组成的大狼群。朝城狩猎，宁上卧牛山，绝不入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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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对镇国夫人和裴略说：“裴略，陆敏，我们把青鸾托付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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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夫人和裴略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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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抬起头看向天空，说：“当年若无父皇召我回京的那道诏书，该有多好。”平叛后，他有三千披甲人，八千战奴，也能稳居一方。他和卿卿有三子一女，现在也能像裴略这样，有成群子孙成天在院子里疯跑疯玩一起打打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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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夫人和裴略默默地陪天子坐到宫门落锁，这才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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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青鸾出发前一天，与裴曦带着孩子去天凤宫见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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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九玄先看看祖祖，又扭头找祖母，被她娘亲放到地下后，摇晃着往天子走去，没走稳，摔在地上，又飞快地爬过去，熟门熟路地让天子抱到腿上坐着。她摸着天子的脸，发现祖祖有点不一样了，但又不明白哪里不一样，很是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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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青鸾跪在她父皇跟前，把头抵在地上，浑身控制不住地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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