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都是就地取材新造的,做工极具粗糙简陋,不过结实,能用好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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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截直径一米多宽的大树,砍下来一大截,表面铲平了,往屋子中间一摆,饭桌。直径一尺粗的圆木,劈成五六十厘米高,上面铺上垫子,圆凳。床也是木头做的,垫着稻草,再铺上床单被套,挂着蚊帐。屋子是四角立上腰粗的大圆木,刨出凹槽,把手臂粗的圆木卡进去造出来的墙。墙上还挂有风干的蟒蛇皮和野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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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九玄看到鹅舍里关着鹅,闹着要下地,等她娘把她放下,迈开小短腿朝着鹅舍飞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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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那是村中鹅霸!裴三郎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把羽九玄抱离地鹅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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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青鸾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满脸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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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舍中的鹅张开翅膀扑腾,还把头从栅栏的缝隙里伸出来似要啄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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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想,区区白鹅,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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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九玄挣扎着要下地,还想去找鹅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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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三郎对羽九玄说:“鹅会啄你,会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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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九玄不懂鹅会啄人是什么意思,但是痛痛是什么她知道,娘亲打她就会痛痛。她看看自己娘亲,又看看扑腾翅膀的鹅,还是要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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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三郎把羽九玄放下地,心说:“会痛痛你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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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九玄下地,在墙角捡根棍子便再次迈开小短腿奔向鹅,口中喊着:“打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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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兴奋的模样,跟她娘在大街上看到别人兽笼里跑出来猛虎时的样子特别像。裴三郎一阵无语,在羽九玄从身边跑过时将她捞起来,抱给羽青鸾,说:“村中鹅霸,元儿让它啄一口,淤青半个月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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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青鸾:“……”抱着孩子离鹅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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