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6 章

坐在侯府里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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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九玄见到他们来了，且急于想出战的样子，便先领着他们上城墙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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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亲王府的人跟着羽九玄来到城墙上，只见两丈多高的城墙，一半是土砌的，一半是冰砌的。城墙上架满了弩，正一波接一波地放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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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车的前面不远处，有一排执重盾的盾兵，盾兵后面则是执长刀和长矛的士兵，结成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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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的战奴顶着箭雨冲过来，好不容易爬上城楼，刚露个头，就被长矛兵刺中再挑着戳进来，一阵乱刀砍死，旁边还有人拿着小本子记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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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太冷，居狼的战奴穿得又薄，都是劣质皮袄，活着时，冻得脸上、手上都是冻疮，死后撂在城墙上，没多久就凉透冻僵了。他们没有手套防护，一些人赤手拿铜戟、或木杆铜戟头的戟，在这滴水成冰的时节，那手都和戟杆凝在一起，一撕就是一块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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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聪明有见识的，撕了麻衣裹在手上，但这么冷的天，行军打仗，没袜子，鞋子不够保暖，耳朵露在外面，被冻掉耳朵、鼻子、手趾头、脚趾头的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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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因为筑有冰墙，怕火，但露天作战，为了防止弩车机械凝上冰运转不了或卡坏，旁边还架有小火盆。弩兵在烤着弩车的同时，还能顺便取个暖，有些人热得把帽子和衣领都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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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外的地面上，积雪有一尺多厚。白雪皑皑的雪地上倒满尸体，这些尸体有些已经被埋在了雪下，只露出最顶上的部份在外面，有些则被腕口粗的木棍钉死在那，还保持着跑或者是跪的势姿，且已对被冻成冰人，瞧着极为可怕。雪地里，肉眼可见的范围内密密麻麻地插满小有手腕粗、大有成年男子胳膊粗的木棍，这些桩子要么呈倾斜，要么呈笔直状插在地上或者是尸体上。木棍纵横交错，居狼进攻的披甲人和战奴得淌着雪踩着尸体从木头桩子中扭来扭去地穿插过来，很是难走，马是根本过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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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看到的情况来说，天屏关似乎用不着调西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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