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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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医生划动光屏上的数据单，摇头痛惜道，“他现在才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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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屠渊垂着眼，“他的物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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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种？”医生有些跟不上屠渊的思路，说：“当然是人类。您不会真的怀疑他是某位天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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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缓缓抬起眼，无比认真地说：“不是怀疑。”他语气虔诚，“我非常肯定，他就是来人间复仇，顺带着拯救我们的男版塔拉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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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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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怕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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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只是打个比方，”医生说，“都已经检查得很清楚了，沧余先生没有流出蓝色的血，没有头顶光环，也没有隐藏起来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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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不说话，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虚空。他的眸子刚才还阴翳无比，此时竟闪烁出一种微弱的金光。他十指交扣，像是沉溺进了某种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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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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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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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再次说回沧余先生的身体状况，”医生用力地说，“那孩子拥有令人惊叹的顽强生命力，他的身体的确受过很多残忍的伤害，好在大部分已经愈合，不妨碍今后生活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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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伤好了，疤还在。有时间最好到医院去一趟，做个全面的心理检查。另一个问题就是太瘦了，要注意营养，放松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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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他是稀有血型呢。”医生最后说，“要非常小心，别再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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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才走不久，警察就敲响了门，给屠渊送来了初步调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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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俎实验室是米拉克市最重要的人鱼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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