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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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顽劣地掀拂窗帘，屋里泻进白亮的月光，两个人相对而坐，势均力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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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可以说了，”沧余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的血，慢声问，“怎么才能穿过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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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穿过白雾，”屠渊回答，“你需要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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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眯起眼，露出一个警告的表情。屠渊立即稍举双手，表明自己并无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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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之下是危险的大海，我只是想要确保，在你学会游泳之前，”屠渊说，“不会把船划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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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学习游泳，”沧余收敛了笑容，说，“更没有坐在任何一条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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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已经在我身边，”屠渊拿出会谈的态度，说，“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从我带你离开警署的那一刻开始，咱们俩就开始同舟共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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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说：“我拒绝参与你那无谓的政治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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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遗憾地说：“可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一点所有人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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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挑眉，问：“你是在教育我吗，屠渊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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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屠渊低下声音，说，“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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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啊，”沧余歪了歪头，“什么时候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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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沉默片刻，然后向前俯身，用一种虔恳的姿态对沧余说：“我在等你长大，小鱼。”他的眼在烛下变成金色，“你要坚强如同文明的火种，可以驱散所有黑暗和风暴。你要学会战斗，放下盾牌，持起利剑，你要变得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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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战斗，”沧余稍微移开目光，说，“否则我活不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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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更直接、更安全地战斗，”屠渊说，“用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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