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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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月光里亲吻，直到怀里的人丧失了力气，屠渊才离开沧余的双唇。他扶着沧余的后脑勺，将沧余的脸轻轻按埋在自己的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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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过去，沧余伸出手，牢牢地箍住了屠渊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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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在被抱住的那一刻猛烈吐息，他阖上眼眸，一边呢喃着“小鱼”两个字，一边连绵地吻在沧余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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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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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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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做……”最后一吻落在沧余的耳尖，屠渊哀恳地低声说， “才能让你不再痛苦……才能让你抛弃过去……怎么做……才能让你完全地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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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缓缓地松开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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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你教教我。”屠渊用力住他的后心，颤声说， “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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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你……”沧余沉默许久，才小声问: “你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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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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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蹙起眉，费力地脱离出屠渊的怀抱，仰脸注视着那双泛出血色的眼睛，那里的情绪如深海漆邃，将沧余牢牢困住。屠渊总是这样，试图把他一切有关离开的想法抹煞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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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对此感到气馁，又觉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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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你，”小鱼赌气地说， “你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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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屠渊问， “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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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闭上眼睛，忽然无法坚持下去。他自暴自弃地垂下头，无助地别开脸，说: “我喜欢，我还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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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着这条酷似阴影的生命在人类世界中行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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