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来说，她唯一的错处，就是蓝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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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也下了雨，你记得吗?”蓝允涟明明很哀伤，又能继续娓娓道来， “你剖开母亲的肚子，把婴儿取了出来，然后你亲手掐死了那个孩子。血到处都是，染得满屋，从那以后，母亲疯了，你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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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响彻天空，阿角听到了很多声音，他想让所有人都闭嘴。可是女孩的低泣，刀子割开皮肤，婴儿的哭声都绕着他，它们都不肯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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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恨任何人，”蓝允涟恳切地说， “除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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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阿角身体晃动，他不断地说着的， “我不想听……闭嘴，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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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裙的一角飞扬如帜，蓝允涟忽然侧身，屠渊果断开枪。子弹穿过了裙角，正中阿角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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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角从塔上掉了下去，蓝允涟扑身向前，抱住了蓝千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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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角坠向地面，他愤恨不平，可他不过是一个小丑。他以为自己毫无破绽，其实他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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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巨大的白塔见证了蓝家两位女性的死亡，蓝千溪的殉情，蓝千林的牺牲，都在这里。可是现在蓝允涟和屠渊弥补遗憾，他们足够强大，拯救蓝千露是这样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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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像海上的星那般密密麻麻，蓝允涟在潮湿的味道中闻到了战场的烟火，似乎还有一点花香。她拥抱蓝千露，喃喃地叫“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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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率先对蓝允涟颔首，说: “恭喜你，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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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蓝允涟握住，站起了身。她偏过头，单只的钻石耳坠成为尘世的星辰。她的面容被大雨涂抹得愈发苍白，但她是这样平静，在一切的最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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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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