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舰。
船身遍布虫蛀,缆绳朽烂,帆布千疮百孔。
而船上的舵手,那些颍川的,谯沛的衮衮诸公,并非不知航向有误,但每一次试图调转那沉重的舵轮,都牵动着无数盘根错节的利益,根深蒂固的惰性和早已僵化的思维。
想换航道?谈何容易!
它只能在泥沼中缓慢下沉,眼睁睁看着斐潜那艘装备着新式技术,灵活而致命的小艇,绕着自己喷射出毁灭的火焰。
角楼、望楼、城门楼……
这些城防的眼睛和利齿,在雷霆之炮的轰击下,如同纸糊的玩具般纷纷碎裂、坍塌。
巩县仿佛变成了一个被刺瞎双眼,敲掉满口牙齿的巨人,虽然还能凭借庞大的身躯站立,但视野被严重压缩,感知变得迟钝。
火炮的炮弹,即便是没有直接命中角楼哨塔等重要目标,也或是狠狠砸在厚重的城墙墙体上,留下狰狞的凹坑和蛛网般的裂痕,或是擦过女墙城垛,将夯土的垛口炸得粉碎,碎石如雨点般飞溅,砸伤躲闪不及的士兵。
也有一些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越过城墙,砸入城中。
西城靠近城墙的一片区域,就被多枚炮弹命中,房屋垮塌损毁……
这种只能龟缩挨打,毫无还手之力的巨大挫败感,侵蚀着曹军士气。在这被单方面的蹂躏中,似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崩溃瓦解。
『传令!』曹洪的声音在狭小的藏兵洞里嗡嗡回响,『所有箭楼、角楼守军,即刻起,只留哨旗手及一伍死士!其余人等,立刻避入藏兵洞及甬道!床弩、投石机,全部后撤至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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