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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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漠然点头，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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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希牵过她的手，低声唤她，欲解释些什么，终只断续着说出“身不由己”四个字。她对上他温润的眼，惨然一笑，说她明白。他身为皇帝，必娶朝臣之眷充盈后宫，以制衡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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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二人痴心相恋，却不知这权倾天下之人，最留不住的正是自己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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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希紧握着她的手无比冰凉，“南忆，朕今生是成全不了你我的姻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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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摇头，道：“君臣之谊，何来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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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她，但只在战场上需要她。既然注定无法朝暮厮守，那便让她为他守护他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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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她动身去往边关雪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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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至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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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玄希已不似从前风采，周身便是倦累之姿，星目中精神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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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忆，那一日迟早会来。朕与你牺牲少年情爱换来的，不过是将亡的昭国。叹朝中臣子数十，竟无一人可用，如今兵临城下，便各自降散矣。我大昭百年基业，当真要亡在朕手中了。”他委然，红了眼眶，“朕本以为，割城让地便可求得民安，可那靖皇此番势必要让朕成为亡国之君。自轩辕昇登基以来，靖国兵壮士强，实非昭国能比。如今你我死守昭都，不过困兽之斗。南忆，早知如此，便不该让你回来。是朕做错了，朕不该连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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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家国民生而战，乃臣之天职。”南忆牵过了玄希的手。记忆中他的手温暖光洁，此刻却有了陈茧，冰冷得如何也捂不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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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极缓，“我会与你并肩，与昭国站于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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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牵，眸光一温，二人转瞬间皆泫然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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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还是少时，仿佛山河尚未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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