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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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他忽然问她，“战事会结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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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看他，只答一个“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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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国会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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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南忆倒不瞒他，“这次靖国大举来袭，是铁了心与我大昭一战。我现下能做的，便是守住这昭都城，之后的事......”之后的事，她不愿去想。便是她守住这座孤城又如何？终有一日城中会兵尽粮绝，到了那日，恐怕大昭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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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魂明白她言下之意，声如鸦雀，“若真到了那时，侯爵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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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也未想，“自然是与大昭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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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魂只觉如坠冰窟，哀恳道：“侯爵可曾想过抛下家国之志，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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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忆看入他的双眸，正色道：“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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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矣，此番统领靖国兵马的也是名女将，金甲压身，用兵巧妙，手中长刀唯南忆可与之过上数招。她与南忆二人对战半月，各有输赢，到最后竟生出些英雄相惜的情分来，上书靖皇请求招降南忆。靖皇允了此事，那女帅便几次告知，意欲将南忆招至自己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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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信在案，赤魂也不是没有旁敲侧击地劝过，却次次被南忆冷言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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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风骨的女子，蹈锋隐血，傲霜斗雪，诚然不可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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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赤魂半晌不语，南忆哄慰道：“莫要忧思，那日一不回来的。我还等着彼时天朗气清，与你共栽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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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那日来的如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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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军在昭都城外又僵持了半旬后，整兵来袭，如有神助，不到三日便攻破了城前的阵法，直攻至城门口，眼看着便要形成围城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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