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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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相触，冰凉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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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无意间抚过酒坛边，指尖碰在时才被他双唇触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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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云游客吗，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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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凡间的他，眼神无比稚嫩，带着让人心疼的迷惘和无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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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还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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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决定结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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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尘身上的水还没有干，坐的位置又离她那么近。他垂眸看着雨滴从自己的长袖间滑落到她身上，聚集在她指间晃动着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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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知道那雨在她的肤上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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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迈出船舱的时候，天地间只剩下雾般细小的雨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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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附身要拿剑，拭尘已经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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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剑柄上刻着的“清问”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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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那把剑的名字，又或许是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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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念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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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站在船头，身形丝毫没有因为饮酒而踉跄，一身白衣飘薄，银白的丝线间透过些许天光，让她看起来更加清冷和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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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脸逆在雨过天青色的光里，拭尘蜷缩起布满陈茧的指，听到她和缓却毫无温度的声音，“嗯，清问，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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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游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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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如此相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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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身白衣飘逸出尘，两双深眸沉静孤寂，清冷得让人近不得身。很多时候他们都不必开口，就是有说不出的舒心和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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