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来，立刻唤了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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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徒弟倒是颇为活泼。”慕千山睫毛低垂，哼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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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中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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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爹没娘，广平王还是稍微包容包容吧。”谭若水站在他身侧，道：“我五年之前去京郊长安寺，她是我在门口捡到的。命也硬，冻了一晚上都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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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什么？”慕千山眉毛微挑，随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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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若水微微一笑。“明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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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山眉心微蹙，听出了这个名字中隐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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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若水抬眸望向天空，出神道：“命硬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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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能从五年之前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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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因为他也记得很清楚。那是整个大晋几乎最为内外交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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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前，英王谋反，京城大乱，关外二族也趁虚而入。也是在那时，他才找到机会离了京城，像他的祖辈那样冲上战场。当时的京城，就连丰乐帝都自顾不暇，何况城中百姓。这小姑娘，恐怕就是因为父母养不活，才被人丢到寺庙外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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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她被谭若水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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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角风铃微动。谭若水从出神中恢复过来，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慕千山，道：“这是药方，一会照着药方抓药煎服，吃半个月，我再到你府上给公子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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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山谢过她，送走了谭若水，叫管家按着药方抓药来。自己兀自在外头吹了一会冷风，轻手轻脚地转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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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光线昏暗，谭若水走之前点了一炉安神香，错金博山炉缓缓流泻下白色的烟流，满室内香气沉沉，被炉火熏得十分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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