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一样,压在胸腹间的铁链,让他难以提息行气,困顿和压迫,致使他的大脑缺氧,耳朵像被封上了一层薄膜。
他再也没精力去想那些算计来算计去的事情。
只能听着自己的心跳,还有冰水滴在额头,通过骨头传导入耳。
“扑通——”
“滴答——”
惹人烦躁。
纪满月觉得自己要熬不住了,他一时间自暴自弃地想——
为什么要穿进这倒霉游戏里?
又为什么要凭白在这里受罪?
若是再死一次,又会如何?
那监刑的官儿是有经验的,心心念念杜泽成吩咐的“别让他睡”,看满月大不如前几日精神,就恪尽职守起来。
纪满月神思一恍惚,他便掸些冰水在他脸上。
就这样反复了不知多少次,满月心里的烦躁消极,化成了一股愤怒。
执拗劲儿从心窝子里往外钻,脑子里问得不再是“为什么”,而是“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