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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慎言又把杯子接回去,转身要走。
眼看对方软硬不吃,再这么干耗下去,还是自己吃亏,满月心里明镜儿似的。而且他已经开始不好受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冰坨子你丫给老子等着。
“尊主……属下手麻……”
满月哑着嗓子讨饶,仰头看司慎言。
司慎言只见他那眼神,就要受不了了。他才惊醒,因为血脉滞涩常日里就微红的眼周,洇得更明显了,要哭了似的。
虽然但是。
司阁主终于在这一刻彻底败下阵来,面儿上还崩着最后一丝冷肃,看他片刻,道:“还有下次吗?”
脸冷话冷,语调不知不觉柔下来。
纪满月没说话,就那么看他,摇了摇头。
司慎言叹着气,把他手上的发带解下来,无意间碰到他手腕。
温度不大对劲。
他沐浴之后,大概是嫌麻烦,手腕间的伤口就没再包扎。这会儿映着暗光看,曾被镣铐尖刺划伤的血檩子一道一道的攀着,泛起红肿,伤不重,但杂乱骇人。
司慎言二话不说,拉过被子,把人塞进去,再去探他额头,果然又热起来了,温度不低。
心里划过一丝自责,可他刚才也着实又气又担心,隧去端来盆温水,沾湿帕子,不敢敷满月额头的伤口,便给把鬓边、手心手背、臂弯擦了散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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