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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很奇怪一件事,你既然在行事之前就知道罪当车裂,左右都是身死,既然如此,何不快意恩仇,逞匹夫之勇,行血溅五步之事?死尚不惧,何惧于此?还是说你觉得孤会破例饶你一命?”赵泗饶有兴致地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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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在旁边听的眉头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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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孙殿下这恶趣味,还真是和始皇帝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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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人在旁边坐着呢,你问对方为啥不刺杀我?反而干泼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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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您搁这教学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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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裂独我,行刺却会牵扯家人。”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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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吧……你的罪责你的家人也会被连坐为隶臣。”赵泗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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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闻声沉默了片刻,嗫嚅了许久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赵泗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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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自己为什么不行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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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处境是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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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若是行刺李斯,自己的家人会因为连坐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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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泼粪,也没好到哪里去,家人会被连坐为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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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是秦吏,他当然知道,成为隶臣和死了也没啥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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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绝后……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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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怪异的看着赵泗,似乎在奇怪赵泗为何一直在纠结对方为什么不刺杀自己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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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泗看着简一直嗫嚅着回答不上来,笑出了声音,指着对方看向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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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关中法吏,这便是老秦人,这便是大秦的根啊。”赵泗起身走到简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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