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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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伤害它们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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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把枪法练好，练到百发百中，能精确地一击毙命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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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它们就不会那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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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布里茨先生低头冲威廉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这样你就可以每次都让子弹打偏一英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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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咯咯地笑了。他在布里茨先生坚实的怀抱中，感受到某种近似同谋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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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的父母喜怒无常，虽然这庄园阴暗到令人窒息。但因为这里有布里茨先生和爱德华，所以他觉得一切都还能忍受，生活还有着美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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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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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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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一扇一扇地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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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夫妇的归来，让这暮气沉沉的庄园重新焕发了活力。一扇扇封闭的房门被打开，仆人们忙碌地清扫着整个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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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乡村豪宅经过多年的改造和拓展，现在已有约200个房间。威廉找到了新的乐趣，那就是探索那些曾经上锁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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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室、艺术画廊、博物室、雕塑长廊……他甩开了奶妈，将这大宅当作自己的游乐场。这些崭新的乐趣能让他开心好一阵子，让他不去想那匹死掉的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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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意外推开了那扇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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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间相当偏远的房间，阴冷寂静，很少有人来这里。墙壁的四周环绕着书架，其上陈列的却不是书籍，而是一张张方形的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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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走进房间，踮起脚尖，抓取了一张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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