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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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永远不会接受因为年龄而获得的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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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没有意识到，他之所以感受到挫败，是因为他一直在与历史上最伟大的那些音乐家做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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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崇敬仰望，反而企图与其平起平坐，这已经是一种超常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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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比较中，他不允许自己被压垮，也不允许丝毫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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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如饥似渴地学习着，不断充实交响乐方面的知识，最终完成了一首比较满意的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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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去给琼斯先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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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不赖……”琼斯先生拿着乐谱，捋着他的山羊胡，有些高深莫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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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赖？威廉歪着头想，这几乎不算一句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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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琼斯先生拍了两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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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一片嘈杂的排练室立刻安静下来，皇家音乐学院的学生们看向他们的乐团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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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我现在发给你们一份乐谱，让你们提提意见。”琼斯先生将那份威廉的手稿递给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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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排练的新曲目？只有一份？”首席小提琴手亚当嘟囔着，他的眼睛迅速扫了一遍乐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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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亚当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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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有话直说。”琼斯先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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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又看了看乐谱，他迟疑地讲：“我没法演奏这个。您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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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其中几个小节：“这几个双音都在同一根弦上，我不可能同时奏响。还有这几个和弦……它不在同一个平面上，恕我直言，我的琴弓可不会打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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