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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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必舍近求远。”琼斯先生笑眯眯地说，“我手下正好带着几支交响乐团。假如你感兴趣，可以来我这里参观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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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伦敦交响乐团的指挥，同时也在指导皇家音乐学院的学生交响乐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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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茨心里一喜。这正是他当时将威廉的作品寄给琼斯先生时想要达成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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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琼斯先生。”布里茨感激地与琼斯先生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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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琼斯先生看向布里茨，“当初你离开伦敦，所有人都感到可惜。你想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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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现在只想培养威廉成才。”布里茨目光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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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斯先生恨铁不成钢：“你曾是我最寄予厚望的学生，却也是最不成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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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老师的称赞。但是可能你太高看我了，我本来就是个庸才。”布里茨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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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斯先生丝毫不客气：“你说的对，如果你的音乐天赋是二流，意志力就是三流。你只有发现天才的眼光是一流。你一直以来只会依附在天才身上，分享他们的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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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茨先生面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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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乐团明天在阿尔伯特音乐厅有一场演出，而且正巧，”琼斯先生在抽屉里摸索了一阵，“我还有两张赠票没有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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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管自己那不成器的学生，而是笑眯眯地将两张票递给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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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明天和你的老师一起来吧，瞧瞧交响乐是怎样演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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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看向布里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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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茨先生摸摸他的头：“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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