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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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游刃有余地唱着：“昔我迷失，今归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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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威廉心想，父亲那次抓着他的头发往钢琴上撞，后来有一段时间，他大概就称得上是“迷失”吧。他封闭了自我，因为不敢面对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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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今又得见……”直到爱德华唤醒了他，用他的善意，用他的音乐。说起来，音乐真的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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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在窗户的间隙中移动，威廉微微睁开眼睛，被窗外金色的光线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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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泪渗出了眼眶，高音却依然那样稳定、嘹亮——似乎能永远歌唱下去，让人期待他永远歌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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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先生没有打断他，也没有人希望他结束，于是威廉就这样唱啊唱啊，直到一曲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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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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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学生率先打破了静默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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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语言，贾德。”布朗先生说，“作为说脏话的惩罚，给你判两小时的义务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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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见了吗，刚才有道光见鬼地打在威廉身上，tm的像是圣灵附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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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小时义务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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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布朗先生。”贾德抒发完他的感想后就心满意足，此刻认罚也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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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布朗先生看向威廉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慈爱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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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优秀了！音准、气息、吐字完美无缺，就连感情都十分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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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有过声乐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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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甚至是威廉第一次正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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